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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樣苦樂別樣情——朱彥夫和他的家人們

楊學瑩 馬景陽  魏茜茜

2014年03月24日08:52   來源:大眾日報

原標題:別樣苦樂別樣情——朱彥夫和他的家人們

  朱彥夫不是個石頭人。在他挑戰人生極限的路上,有一位偉大的女性,一個美滿的家庭。這個特殊的家庭常常要直面血的腥味和淚的苦澀,卻因此擁有了深刻的喜、廣博的愛,浸潤出幾代人有滋有味的人生。

  身邊的“紅嫂”

  2014年1月11日,記者走進朱彥夫家的小院。朱彥夫的床頭,放著他和老伴的合照,“夢見她沒離開,從未離開過。這感覺一直存在。”他說。

  困守床榻的朱彥夫,前不久要車,想給老伴上上墳。“這輩子我欠她的。多想當面道個歉。”擔心他的身體,沒人敢答應,這個願望泡了湯。

  20歲那年,日照姑娘陳希永第一次見到朱彥夫。她是身高一米七三、大眼睛、黑發如瀑的漂亮姑娘,他是無手無腳、頭上纏著繃帶的特殘青年,坐在太師椅上,正被4人抬著送進醫院。

  她怎麼也想不到,這位特殘青年日后竟成了他的丈夫,他們整整相守了55年。

  這是1956年6月的一天,在沂源東裡醫院。陳希永過來照顧生第三胎的姑姑,朱彥夫則是傷口復發入院。每天晚上,朱彥夫被一群小孩纏著講故事,白天,跟他們爬山。這特殊的青年引起了她的注意。但當院長提親時,她還是本能地跑回姑姑家躲了起來。

  也許是命。當天,姑姑家4歲的老二哭鬧了一夜。沒辦法,她抱著堂弟又回到醫院。第二次有人提親時,她對朱彥夫已經有了更多了解,加上時任縣民政局長的姑父勸說,她沒有拒絕。

  進了朱家,等待著她的是無盡的操勞。每天早晨,幫朱彥夫熬藥、穿衣、如廁、洗臉、裝假肢,得花一個多小時。照顧婆婆、洗衣、做飯、拾柴、挑水、墊欄,一切家務她包攬。上山、下坡,和男人一樣干活。6個子女,每次臨產前,她拖著沉重的身子,把水缸挑滿、把衣服洗完,攤下幾十斤煎餅,產后第二天,接著下地團團轉……

  她不是沒想過離開。大女兒小時候,一個寂靜的早晨,她做好了飯,挎上籃子走出了家門,朝著日照老家方向,一口氣走了20多裡。走到蒙陰境內一個三岔路口,她停住了,坐到天黑。第二天一早,她又回來了。和幫忙做飯的弟媳執手相對,無言地哭在了一起。

  文革期間,朱彥夫寫回憶錄,被造反派當“寫黑材料”、“資產階級毒草”批斗,右腿嚴重骨折,昏倒在台上。陳希永發瘋般地撥開人群,背起丈夫,不知哪來的力氣,腳底生風地跑回家,揣起兒子,把丈夫放上板車,拉起來就往東裡醫院跑。

  值班大夫正忙著寫大字報,不接待。陳希永磕頭作揖也沒用,一咬牙,又向90裡開外的縣醫院走去。已經跑不動了,隻能走。天黑路滑,刺骨的寒風卷起片片雪花扑打著她的臉,腦門的熱氣結成了霜,懷裡的孩子凍得哇哇直哭。終於趕到了縣醫院,她身子一軟,一頭栽倒在大夫面前,兩口子被雙雙抬上病床。

  一天月子撈不著坐,陳希永落下了不少病。肚子疼,她就用煎餅爐子熱上一塊磚頭,用布包了抱在懷裡烙烙。腰疼,沒法背朱彥夫上廁所,她一仰脖喝上一口酒,趁著麻勁,一聳身,背起來就走。

  問她苦不苦,她說:“再苦還能有老朱苦嗎!”

  朱彥夫寫書“走火入魔”,動不動朝妻子發脾氣。陳希永一聲不吭,默默地幫他打墨水、扇扇子、燒爐子。晚上,老朱挑燈寫稿,陳希永幫他把稿紙一針一線地裝訂起來。

  為什麼不反抗?“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受,咱再摔摔打打地,他咋過?”

  2005年,遲浩田將軍到沂源專程看望朱彥夫,夸贊陳希永:“你也是紅嫂啊!”

  2010年,陳希永查出肺癌,睡覺氣悶,常常掀了被子。朱彥夫半夜起來,想給老伴蓋上被子。殘臂不好使,一不小心翻倒了,反倒把老伴砸醒了。一對苦命人,一個不眠夜,淚水裡是理解,是愛……

  2010年2月,操勞一生的陳希永走了。朱彥夫第二次沒了胳膊腿,這個極少落淚的硬漢,放聲大哭,一天一夜不吃不喝……

  前幾年,媒體採訪陳希永,為什麼嫁給一個特殘軍人。她平靜地說:“我就覺得他這一生不大容易。他殘廢了,為國家出了力,犧牲了他自己。我一個手腳都健全的婦女,我把青春獻給他,兩口子平和平和,都過個幸福的生活吧。”

  “菩薩心腸”一家人

  朱彥夫的孫子、今年20歲的山東理工大學一年級學生朱帥宗,在沂源縣實驗小學上三年級時,有一陣,每天朝爸爸朱向峰要5塊錢。問他干啥?他說買書本。朱向峰再三盤問,他才說了實話:校門口有個老人,也是沒有腿,錢是給的這位老人。

  “孩子隨他爺爺奶奶。”朱向峰欣慰地說。朱向峰自己七八歲時,有一次,從三岔鄉來了4個要飯的,父母就安排他們住在家裡。家裡房子住不下,就讓其中一個摟著他。母親還煮面條給他們吃,不讓姊妹們動一